我的2022年遭遇原理十分简单,但处理得非常糟糕。一直以来不仅未能发现真正原因,还相当深入地执行了不少火上浇油的方案。
早在参与社会生产之前,即便是还在通过遗产摸索生计的时候(可以追溯至10年前),乃至是学生时期,我都有超频生产的习惯。
这个状态下的精力和脑力都能显著超越常人,而且会屏蔽掉困乏和厌倦等常规生理保护机制。代价则是事后容易触发激素断供,期间学习和生产质量及相关欲望都会大幅降低。
这也是一种有效的保护机制,但在过去的三十年里,我一直将其视为缺点,特别是断供期的低落乃至混乱状态,都有机会通过提高生活生产质量来改善。
在疫情开始之前,我的超频和断供时间大概处于10比1的水平,也就是每个月只有两三天生不如死,而届时我也找到了虽不算理想但较为稳定的处理方案,就是对墙静坐等待重生。
我在遗产中的投入在近年逐步下滑,但社会产出则有所提升。受疫情的间接影响,2020和2021的机遇与效益都呈爆发式增长,坦言说,这两年里我无数次因收益考量决定放弃遗产及全力投入社会生产(及娱乐)。
到这时候我的精力已经明显不够用,断供周期变长,精神起伏加剧,但得益于正常状态下(远)超常人的组织和生产力,加之我早就熟悉了闭关线索,给人的印象还是个多拿了太多上天恩惠的中二青年。
2022年初,我经人介绍参与了健身房中的康复课程,原因是当时高强度工作了36天,期间除了日均90分钟睡眠都在生产,导致上述保护机制把激素彻底给掐了,而且过了许久都没有恢复。
但当问我是什么症状时,因为能直观感受到的只有头痛,肌肉酸胀,耳鸣和视野模糊这种常见状况,我就说了这些。
这些小毛病我上学时期就有所体会且早就适应,其实根本不是问题。
而后针对我描述的以上“症状”,拥有顶级资格证并在职负责国家级运动员的康复教练认为,问题的根源在于我的力量不足。
Welcome to PURGATORY.
届时我仍处于激素彻底断供的状态,依靠着最后的一点意志力坚持了接近两周的力量训练。
你绝不可能想象得到那是种什么体验,因为我这个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好几年的熟练工都完全没想到。
这也令我主动且强烈地要求重回无业游民。组织认为恢复后归队是合理方案,我则因此认定组织对我的状况还没有最基本的理解。
几天前和一位前辈聊到此事,因而得知原本好好的人健身房一顿练完就地自裁并非个例。
逃离了健身房后,我又在中医馆呆了一阵(大医院的检查结果仍然是一切正常),无明显改善。
如果到这就结束了,那这篇絮叨不仅没有主题,也露了矛盾之处。
码字很费精力也很要定力,如果已经折腾得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,这一堆难道是野猪拱出来的。
The (persumably) DAWN.
逃离中医馆后,我在家尝试性地躺了三天,此时我除了抓紧谢幕实在不知道还能干啥了。
随后产生了一点久违的动力,我把以往的细碎工程整理一番,当天又触发了断供。
我当时认为这很可能是偶然现象,因为三天躺平能解决的问题,此前有计划有规律的理疗必然早就解决了。
第二次坚持了四五天。在随后的两天里,我对各类事务处理效能与日常已十分相近。
但随后又折腾没了。
至于怎么又折腾没的,比如一泡5秒解决的尿因一串显然要搞半天的业务拖了几个钟头,被掐了实属意料之中的结果。
第三次到了现在,虽然没躺平(实在受不了)但也没碰需要打鸡血处理的事务(含遗产),生产激素的供给仍正在肉眼可见地逐步放开。我希望这次有充分积累(我还不清楚啥算充分)辅以生产节奏优化,能归还我部分乃至全部生产力。
再远的事儿,我现在没想也没兴致去想。第一步显然是要把遗产的饼烙完,但往后能不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,会不会一夜放荡又生不如死,我还真不知道。
这就是2022教育我的知识点——客观的吃苦耐劳是优势特性,主观的吃苦耐劳则是生理缺陷。我有缺陷,理应更加敬畏自然秩序。